Penumbra-Snow

Honesty is a losing game

[驯龙高手][Toothcup]A Thousand Years

一通胡编乱扯。

关键是我开文档的时候搜了一下博克岛,然后跑去玩手机游戏了……根本没心思好好写了(被揍

搜到下面这首歌的话去听一听自己脑补一下就好了!顺便安利一下B站的gone gone gone

A Thousand Years - Boyce Avenue

 

——

 

Berk的龙之宝典上曾记载过夜煞这头龙,那也称不上是记载,仅仅是告诉后人在凶猛的龙群中有这样一头龙。他很狡猾,从来都藏在夜幕里袭击,宝典上也没有记载他的模样。

那部宝典流传了上百年后,夜煞才为众人所见。他的样子和人们平常见的龙都不太一样。感觉圆圆的,哪里都没有尖锐伤人的棱角,也没有传说中能掀起海浪般的大小。好像他从被载入宝典到那天那么多年,都没有变过样子。

他的成长比任何一条现知的龙都缓慢,骨头伸展,撑起肌肉和皮肤鳞片,一寸一寸带着痛楚挣扎开来。四肢与身躯的线条变得更硬实,和钢铁般的皮肤一样,还增添了打斗留下的伤痕。尾仿佛一柄有力的长剑,挂着标明归属的旗帜,横甩劈向敌人。他的心思也跟着成长,足够的力量保护他度过了不晓世事的时期,但他是特别的,强大的,所以终将像那个人一样,成为一族的领袖。带领一个时代。

夜间,他带领族群在海上飞行,背脊上那些蓝色的发光斑点,是族群的航标。如今的龙由领袖带领,年复一年在海上迁徙,躲避追逐它们的人类。那些人想杀戮它们,想捕捉它们,从它们身上获取一切想要的东西。龙的数量日益稀少,比起无穷无尽的战争,领袖选择了躲避,带着龙向越远越冷越深的那片海去,在路过的海岛暂时休憩,补充食物,然后继续前行,重复,再重复。

它们每年转一个大范围的圈,每年在稍温暖的时节回到Berk。这里住着唯一一群能和龙类友好相处的人。它们会在这里产下新一年的龙蛋,孵化,喂养,直到小龙可以独立飞行,跟随迁徙,而这段时间里,这里的人们负责保护它们不被其他人类伤害。

每年龙从海面上出现,整个岛上的大人孩子听到风声,都聚集到开阔处看它们纷纷归来,像看一场节日的日出。他们找出放置一年的为龙所制的巢,让它们生活在自己身边,给它们尝尝自己的食物和酒。而龙在不忙着哺育后代时,也帮助他们捕鱼,驱赶羊。两个智慧的种族和平共处。

在这种时候,夜煞没有雌性和后代需要照顾,也不必为自己的族群多操心什么。他的身材已经比从前大了许多,随随便便钻进谁的屋子会把屋顶和房门弄坏,只能在人类的空地广场与窄小的路上巡游。人类热情地与他打招呼,给他肉吃,给他尝尝新酿的酒。他照单全收,低下头狼吞虎咽的样儿依然像个孩子。

他会见到很多人类的小孩,他是龙里最有名的,谁都知道他的名字,他的故事。他对小孩很好,男孩女孩扎着辫子,有点害怕又忍不住好奇,想摸摸他的脸,他朝前凑凑鼻子,碰碰那些小手;张口让他们看看整齐的牙齿,嗖一下不知缩到了哪儿去,又一下都现出来。他现在想要模仿人类的笑,大概不会有那么好看了。不过他还是很乐于逗这些孩子开心。

谁让他看这些人类,谁身上都有故人的影子。

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,对于现在生活在此的人类,是纸上与口头流传的传说。夜煞,他是还活着的传说。他们说的那个人,小孩们最崇拜的那个人,肉体早已消陨,只留下一尊石像,没有留在村庄中,而是在不远的一座悬崖上,遥望村庄与海面。

那些事迹在人类中流传,可经过了岁月洗刷变色,总会有夸大,有不详。如今所有人都知道那位领袖是多么伟大,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,没有他,根本不能想象今天这样与龙类共处的生活。他们只知道这些。他们只知道一座塑像,他们不知道活着的那个人。

这些只有夜煞知道。这是个漫长的故事,那是只有他和那个人相处的时光。那个人不是一开始就那么伟大,他也曾是个弱小的孩子。他小心翼翼地接近龙,想尽办法让他重新飞起来。人们只见到他攀上不可想象的山巅,却不知他被山石刮出多少伤痕。

在很久以前的一个夜晚,整座岛都沉浸在哀伤中,一艘朴素的小船从港口出发,随着浪远飘。用火把引燃,一支支带火焰的箭从高处射出,其间夹杂了几枚来自夜煞的蓝色火弹。前几个打进了船边的水里,掀起一阵浪花,小船摇来晃去。最后它还是被夜煞炸沉了。它消失在黑暗的水面上,夜煞咕哝了几句没人听得懂的语言,展开了那个人为他做好的可以自行伸展的尾翼,从岸上跃起。他在海岸水面上飞翔,头伸进水里张望,什么都看不见,肉体或是灵魂。

他早就懂得,死亡是不可逆转的,是追不回来的箭矢与火苗。

那头龙今后会如何,人们猜想道,这么多年来,传说一般的他依然没有找到伴侣。夜煞只有这么一头,他也终会逝去,那之后彻底地成为传说。

龙才不愿想那些事。他坐在高高的悬崖上,不会动也不会说话,舔他也不会有反应的石像身边。有小孩跑过来,给他一条自己捕上的鱼。他一口就吞了下去,然后看看石像,张口给他吐出半条鱼尾。

鱼尾啪地一声带着黏液掉在草地上。

夜煞甩了甩尾巴,离开了悬崖,朝着海,朝着高处飞去。他穿过云层,向着更高、更高的,太阳所在的地方。他在云层之上飞行,旋转身子做一个回旋,拍打翅膀,一瞬间低下头,低下身子,放松了全身,往下坠落。

他一头龙,独自拍打翅膀,在气流里轻轻转动身子,看见急剧逼近的海与附近的山崖,那些他曾灵活穿梭其间的石洞。这是个美好的早晨。没有人抓住他的缰绳,他已经没有缰绳;没有人回到他的背上,拍拍他的颈脖。坐稳了。

他一头扎进冰冷的海水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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